2009年在亞太愛滋會議上聽到大會主席梁智.蘇西洛開幕說:「我們正在處理的不只是一種病毒,而是我們的家庭、朋友、鄰居、同事。雖然我們努力殺死病毒,但我們必須注意保護與維護人的尊嚴」,是我作為愛滋社工的服務信念與工作準則,而2010年維也納世界愛滋大會喊出的「治療,就是最好的預防」(treatment as prevention),便是我作為愛滋人權倡議與社會對話的最佳立足點。
記得剛當愛滋社工初期,便看到不少感染朋友在適應藥物的過程中,除了會害怕因吃藥而曝光HIV,也怕吃一輩子的藥也頂多是病毒量測不到、而非轉陰性。這種藏著、掩著、怕著、捱著的日子,便時不時的使他們放棄吃藥或自己。而當我開始跟H朋友聊起「治療,就是最好的預防」後,他們會開始想到與家人、與未來伴侶、與社會的關係,而知道吃藥的意義不再僅侷限為了自己,還可以增加與自我、與家庭、與社會、與其他病友的義務和責任。
近年來,U=U的愛滋科學實證在我看來更是「治療=預防」的2.0版,且驗證了病毒量控制到測不到、便不具傳染力的論點。然而,我同時也希望「治療=預防」不會成為捆綁愛滋感染者社會責任的緊箍咒,而是懇切地期盼國家政策對愛滋感染者的態度,是用「接納」取代「拒絕」、用「科學」導正「污名偏見」的創造出支持感染者(或有感染風險的人)積極就醫與求助的環境,致力避免讓帶有先入為主的定罪法規或迷思,綁架了社會大眾對愛滋的認識與接納;如此一來,我們也才能真正落實對每一個感染者與非感染者的保護與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