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後餘生
在我努力停用安非他命後,原本以為自己的工作跟生活會平穩一些,但其實發現並沒有比較順遂。
從娛樂藥物(成癮物質)使用經驗,到戒癮或減害治療心路歷程,由不同作者故事中,看見戒癮治療與減害的困難與艱辛。
深夜,逃亡開始,每個人都先灌了一瓶紅牛,回頭往花蓮走。阿宏右手握著方向盤左手拿著手機接風聯絡,阿吉把座位斜臥,開了窗點了根菸,說道:「這一趟衝出去就沒辦法回頭了喔,你們兩個小屁孩要跟嗎?」我跟阿國對望了一眼,沒說話,卻也想著,回頭?是要回去哪裡,走到哪只要原本的人生不會跟著我們就好。
但我不想,服藥不想、戒毒也不想。那時的我對整個世界缺乏希望,也不太清楚好好活下去要幹嘛,參雜了好友的自殺、出櫃後的家庭革命、最親近的家人過世,全時間擠在一起,壓垮我的最後一根稻草,是被檢測出愛滋。
興許是因為自己在人生中經歷了許多的波折,時而陽光,時而陰暗,時而成長,時而墜落。縱然接觸了娛樂性用藥為我帶來了許多陰暗而抑鬱的回憶,但我仍覺得這可能就是我人生要面對的課題:如何跟藥癮和平共處。
即使冒著種種風險,為何還會反覆地陷入呢?在經過得失利弊的考量,慶幸的話,也許大腦理性的部分會拉住你。另一方面,因為寂寞的感受太過難耐,渴求人與人之間強烈的連結,又或者只是生活太多束縛,找尋某些途徑宣洩罷了。以藥助性這件事挑戰著道德,每個人用藥的背後有著各種脈絡,每個人都不太一樣。
「啊,好想用啊」、「最後一次就好了」,腦袋中一直充斥著這些聲音,使我腦袋焦慮到爆炸而變得一片空白,身體也同時不爭氣的,產生了各式各樣折磨我的渴癮反應(畏寒、心跳加速、痿靡不振……),不堪承受這些身心折磨的我…
那時我還不知道什麼是HI—FUN、煙嗨、呼聊,也對以藥助性的行為沒有什麼概念,但在那次的經驗,我體驗到了極致交合的感官體驗,超越了以往的性愛經驗。事後才知道,那是某些人會用來助性的娛樂性藥物──甲基安非他命,那時候的我,還未認知到成癮這件事,只是有些期待在心中萌芽,我能夠再次體驗到嗎?
對於娛樂藥物與愛滋抗病毒藥物交互作用議題,有哪些是我們需要關注的?在醫病溝通裡,那些在診間裡不敢說的議題,也許對愛滋治療也有所影響。
關於長期服用愛滋藥物的腎臟負擔議題,讓李禎祥與霖霖的醫病對話,讓你能夠更輕鬆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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