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囉!我是最後一號的當事人酷里濕,【我的醫療經驗——最後一號】,時間飛逝也過了一年多,在這些日子裡,醫療環境對感染者是不是友善的?
接著來分享另一則醫療經驗,對!主角是又是我。
某天突然心跳很撲通撲通的跳著,這樣的症狀跟著我非常多年,其實我也沒正視這個問題及注意這件事情,以往的經驗是過一陣子心跳頻率就會恢復,不需要太在意,但時間五分十分二十分鐘的過去,沒有像往常地恢復正常心跳頻率,當下慌了又加上呼呼急促決定去一趟台北T醫院急診,進到了急診室警衛看見我臉色蒼白立刻推了輪椅讓我坐著,馬上到了櫃台只見護理師量了心跳及血壓,只聽見機器逼逼逼的異常聲響,護理師見狀說心跳200多下,快點推進去急診內科,我被攙扶著躺在病床上,好幾位醫生推來一台台機器,胸前貼上心點圖又聽見機器逼逼逼聲響,當下我只覺得是不是要死了,醫生馬上問說先生你有什麼病史?身上有帶藥物?我搖著頭,醫生判定這是心律不整,要趕緊恢復心跳頻率,藥物注射流進血管醫生說你邊憋氣不要呼吸,聽我的口令,第一針劑無效第二針劑加重藥劑瞬間聽見心電圖有正常的頻率調動著,不舒服感減緩於是我就先被推進觀察室,醫生來跟我說明這是心律不整,通常會在不明原因誘發導致心跳加速,有些可以自行控制,但你的狀況已經嚴重要來急診打針劑,建議回心臟科門診追蹤。
順利離開急診室依照已經掛號的日期來回診,醫生看了急診報告對我說著這種心律不整很常見,如果發作的頻率不多後續觀察就好,要是蠻常發作可以吃藥控制或是手術,當然手術可以一勞永逸,你回去再想看看,手術目前都很進步成功率非常的高也無後遺症,如果想要手術再回診安排,離開診間後想著是感染者的身份,不知道醫生願不願意幫我做這個手術,於是我透過權促社工詢問了台北T醫院感染科個管聯繫方式,說明來意請個管幫我打聽這位醫生是不是友善醫師以及手術意願。
隔了幾天天台北T醫院個管打電話來說明醫生願意幫感染者手術,但是因為你這手術還需要會同心導管室,但心導管室婉拒了這個手術,我嘆了一口氣後個管在電話那頭說,我在幫你問問先不要嘆氣,經過幾番詢問後,最後台北T醫院還是無法幫我手術,還是很謝謝這位個管,雖然我不是你們醫院看診的感染者,還後續關心我安排哪間醫院與近況。在這找尋願意手術的醫院日子裡又進出急診室兩三回,我想勢必得做這個手術,後來透過其他管道與台北V醫院感染科醫生聯繫,馬上就幫我安排院內心臟科醫生以及排定手術的時間,最後也完成這一項手術。
說到這,你覺得醫療環境對感染者還是友善?當下又掉進感染者無法與一般人享受友善的醫療對待,醫生考量感染者CD4與病毒量的指數來決定手術,但我的CD4指數1200,五年的病毒量測不到,在這樣情況下病人恢復狀況及被感染風險,醫生是非常願意,但醫療環境其他的醫護人員又會是怎麼想?因為這個病人是感染者,就立刻拒絕或許又是事後繁瑣的清潔消毒工作(最後一號的後遺症),可能在當時最後一號經驗下對醫療體系劃了一個X,但我不能因為這些少數的不願意而對醫療人員產生恐懼不信任,記得在手術住院期間醫生及護理師的照料以及幫我隱瞞家人感染著的身份,我很謝謝他(她)們。
我願說醫療環境是友善的,取決在醫療人員對於愛滋的認知,願不願意放下心裡對愛滋的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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