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OOO在我跟你交往前叫我小心你』
A無意的說出
「喔」
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我不知如何回應
『好啦!我們去吃飯』
A似乎察覺了不對勁,拉起我的手走向小餐館
那一餐我吃得索然無味,只記得A似乎想彌補些什麼,平時我們都不願意在公共場合過度親密,但A卻餵了我吃飯;整餐飯的過程中我記得我沉默不語,我腦子裡反覆攪動著這些問題,為何A今天要說出如此傷人的話?為何A又要在說出這樣的話後對我如此的好?我是不是在哪裡得罪了OOO才招致他把我的身分洩漏?
「難道當時你聽到這些話時,都沒有絲毫想保護我嗎?他拿著我的疾病對於我攻擊,甚至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的告訴你,難道我就是活該嗎?」
我站在十字路口突然失去理智的向A吼著,眼淚也不停的落下。
『你不要想我會因為你而離棄我的朋友,就像我不會因為朋友而離棄你一樣』 A不甘示弱的說
現在我想跟A說的,也許他不懂,不懂我花了多大的力氣去承認我自己的身分;他不懂,我要有多大的勇氣去聽到別人在議論我是一個感染者;我知道我當時承擔的是自己的未來,承擔的是他的健康,承擔的是這個社會如何看待我。
也許是眼淚實在太氾濫,A又拉起我的手走到機車旁,緊緊的抱住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回家的路上是沉默的,但沒有比我在知道自己感染之後,心裡不知如何面對,不知自己是誰的抽離沉默,我愛A,但是我知道,也許未來的路只能自己一個人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