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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母親發現了一張紙條。就是印著紅字體 HIV postive的那張檢驗報告單。「今天,我進去你房間,看到你桌上那張檢驗單了。你現在身體還好嗎?」母親啜泣的說。「我⋯沒事啊。短時間裡死不了的。」我擠出笑容,一派輕鬆的回應。「那病⋯真的無法治好嗎?我上網查了一下,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我早點關心你,或許就不會這樣了。」母親又開始潸然淚下。
於是,母親發現了一張紙條。就是印著紅字體 HIV postive的那張檢驗報告單。「今天,我進去你房間,看到你桌上那張檢驗單了。你現在身體還好嗎?」母親啜泣的說。「我⋯沒事啊。短時間裡死不了的。」我擠出笑容,一派輕鬆的回應。「那病⋯真的無法治好嗎?我上網查了一下,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我早點關心你,或許就不會這樣了。」母親又開始潸然淚下。
我們認識近三年她才告訴我她是愛滋感染者,問題是我們已經論及婚嫁、見過我父母,她為人世故,三言兩語便知我家長心意:我是家中獨子,一脈單傳,家人見我事業有成希望我早日成婚,想抱孫…
從2011年感染HIV至今走過11個年頭,經歷至親離世、憂鬱、醫療歧視、拒診、藥物副作用,在名為HIV的多重社會桎梏套疊中,妖妖在伶雅的幫助之下,跨越困境走了過來並持續在愛滋相關第一線場域進行研究工作…
團圓,對我曾經是尖銳的詞彙。出櫃、同志、愛滋,過著同一個屋簷下的隔絕,面對面的每個時光我與家人之間有道強化的落地窗,對於疾病突如其來的訊息,我們逕自面對顧影自憐映照的鏡像,相顧無語
身為一個愛滋感者,有很長的時間,我一直被自己所預設的恐懼所影響。有時,這深沉的痛苦,甚至會讓我喘不過氣來。深深的自責、無助與羞恥感,如海浪異樣,總是一波波地將我捲入難以脫逃的困境中。這要命的疾病,不只影響我身體上的健康,亦快速的在消耗我的靈魂能量。如何突破這樣的障礙與困難,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課題。
又一次我們大吵後,我們共同約嗨狀況下,充滿嫉妒又想玩的心情,矛盾的難受,當下的激動情緒我打了電話給母親,請她前來當時我們一起工作的咖啡店,前男友在遠方看著,母親正坐在我對面,聽著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謝謝她給予我這人身,成為她的兒子,這段時間始終沒放棄我,依然對我付出的心情表達,聽著聽著她和我一起流淚。
我還記得某天平日下午的時候,我媽跟我姊很急促地敲打我的房門(那天我睡在家裡),一打開房門,看到我媽哭得唏哩嘩啦、老淚縱恆,近乎是可以當紅牌孝女白琴的那種:「兒子啊!!! 我們家只有你一個寶貝兒子,媽媽真的不希望你怎麼樣,你也千萬不可以怎麼樣啊!啊~」。
母親生病了,醫生確診為癌症末期。從電話那頭得知消息,當下的我一陣錯愕。由於剛好處於新工作正起步階段,加上自身投入愛滋聯盟的修法與社群籌備的廣播節目,便藉故最近忙碌的理由拖了兩個月後才見面,也趁這段時間整理該如何面對她的情緒
作者:王銘董
插畫:語不驚人毛不休
去年10月住進加護病房的時候,精神萎靡對生命灰心喪志。撐過手術及連續兩個禮拜的發燒狀態,我轉回普通病房後,種下對世界坦白的種子。這世界少了我仍然繼續轉動;而我的存在能讓我繼續呼吸體驗這個世界。因此我認為把親身經歷故事真誠地分享給世界是我繼續活著的使命。